一人一故事:後輩修女的模範——陳日多修女

「誰能使我與基督的愛隔絕﹖是困難嗎﹖是迫害嗎﹖是危險嗎﹖是刀劍嗎﹖然而靠著那愛我們的主,我們在一切事上,大獲全勝」。陳修女就是用一份默默犧牲服從的奉獻精神,平安地度過她的晚年,縱使生命中經過几許風雨,然而在她臉上常流露一片純真,祥和自若的平安,使凡接觸她的人均喜愛她,陳修女實為後輩修女的模範。(節錄自陳修女追思彌撒的部份導言)

一次培育日的主題為「十字架的生命—生與死」,令李秀芝修女立即想起多多修女:當日李修女回顧多多修女的生平:「多多修女於1932年入會,1934年發願,於1951年已被修會調往惠州傳教,至1993年才回港。「當中有33年她與修會全無音訊,好像不在人世一樣,但卻在團體中又像活著似的。」李修女補充道:「多多修女在中國內地傳教共42年之久,在這42年國內生活,雖然受苦不少,但從沒口出怨言,亦沒有提及她們受苦的情況;直至80年代國內開放,修會才開始有她們的消息,前往惠州探望她們,在多次的探訪中,聽教友們及梅順嫂口中才知悉,她與楊修女在文革時曾被迫遊街及勞改,多多修女的手指全部彎曲,是由於在勞改時用手挖渠泥所致,聽聞在文革時原本她有機會回港,但她與楊修女卻選擇留在當地照顧教友,與他們一起共患難,這一切從沒有由她們的口中道出,她們的口中只有感謝天主這四個字,全無怨言;記得多多修女與楊修女在大陸時習慣吸煙及喝酒,可能是當地社會環境使然,但回港後,當時會長提議她們適宜戒掉這習慣,她們毫不猶疑地立即戒掉這多年的習慣,殊不簡單,她們這份服從及堅忍的精神,令人敬佩,亦是我們後輩修女效法的榜樣。胡樞機曾說:『能與她們住數天,比退省更獲益。』楊修女於1997年安息主懷,而多多修女與我們生活較長時間,於2010年復活節前夕平安回歸父家。

胡秀英修女也分享道:「內地開放後,香港姊妹可以勤去惠州探訪她們,當時與她們用信聯絡,寄給她們全體修女的相片,楊修女很有智慧地用隱晦的詞語回覆,如若收到一些書,她便會說收到連環圖公仔書等;記得曾給予她們全會修女的居住及工作安排,她便會記著我們每一個人的住處及工作,當修女往惠州探她們時,她們便會說出其居處及工作地點,可見她們將我們每一個人放在心中,縱使她們離開團體數十年,但無減她們對修會的感情及支援;最深刻一次是與陳修女一起,帶著飯餸探一位被老鼠咬斷手指而殘障的教友,可見陳修女由她們的不足中仍關顧有需要的人。」

「多多修女回港後,住在德貞七樓時,剛住在我隔璧的房間,」阮慧雲修女憶述說:「她們十分安靜,有次楊修女跌傷了腳,要她看醫生,但她卻說不需要,人年紀有多大便會痛多少天,痛完便會好了!最後她仍服從往看醫生。她們的精神,實在是團體的寶貝,值得我們後輩敬佩及效法。」

高冠群修女有幸曾服侍過多多修女:「她温順純真的性格,讓人喜歡親近她,」高修女感觸地說:「她確實是修會的寶貝,她很易滿足,常懷感恩的心,口中只是說感謝天主,全無怨言;她們在內地受苦的情況,從她們的口中只是輕描淡寫地,好像說著一個輕鬆的故事:『哈哈!當時我是帶頭打著銅鑼遊街,叫人出來睇馬騮戲呀,哈哈......』,這十分觸動我,比起現在我受一丁點苦,便會怨天尤人,實在很慚愧!」

「陳修女與楊修女在內地生活很艱苦,小小房子的設備十分簡陋,特別是洗手間的設備,為香港去探訪她們的修女便會不習慣,但實在是一個難得的體驗。」鄭瑞薇修女也述說:「在她們細小的房間內,在兩張的中間,擺放了跪凳,內地開放後,香港姊妹勤去惠州探訪她們,與她們開心的團聚,縱使在歡聚交談中,都會見到楊修女及陳修女一定會停下來,定時上二樓小房間祈禱;曾見過楊修女在天井幫人治病的同時,也會留心關注外面的情況,她的耳朵很敏銳,不但會聽到也能分辨是誰走過的腳步,可見她很關心也很熟悉每一位教友!而陳修女則會帶香港來的修女一起往探訪教友,她們兩人均是值得表揚的修女。」

雷月明修女分享道:「多多修女是一位天真可愛的修女,曾有一次她有病留醫檢查,出院返回會院後,推她前往辦告解時,她的情緒及舉止看來有些驚惶不安,好像很害怕的樣子,可能與她在內地的經歷有關,但當我抱著她說:「這是修院,不要怕!」頓時她便立即平靜下來,回復純真的樣子!可以看出,她在內地的經歷對她有著一些影響,但卻沒有改變她那份温順純真親切的性格。」

郭韻芝修女後來以文字補充道:「我曾有兩次在大瞻禮往訪,一次是聖誕節前,她們接待遠處鄉村來黃家堂參與禮儀,人數不少,事前她們要指導信友辦告解,指導領洗的人,為初領聖體的人作準備,有教友此時請楊修女為她們醫腳,她們又拿聖物出售等等……總之忙得不得了,但她們的表現是多麼的喜樂啊!在文革期間,我們修女難於前往探視,靠寶血醫院院工何姑及五妹嫂(即楊天成母親)傳遞消息及帶物品給她們。此時她們為安全計,寫信給會長稱之為大家姐或芸友。在文革時期,她們寄來的信表現得多麼信靠天主啊!……」